第十章：无心插柳柳成荫
张鹿竖起画板，端了一桶水，坐在一中校门口的石凳子上，准备开始油画写生。
线稿画完毕之后添好颜料色彩。
一接触美术，刚开始，就痴迷于各种学院派的绘画风格。
从到老颜那边做学徒开始，每天便被他要求要扎实美术功底，每天布置5张手绘稿练习，刚开始工作没那么多的时候也会自己下乡了，登山，有美好的景致也会用画笔记录下来。
后面经济好了一些，也会有定做画框，也有一些画作裱起来。家里有一段时间，都放不下自己的作品，手绘线稿更是论箱记。经常挑选一些赠送好友，或者赠送客户。
她一直有个不大不小的理想，就是让自己的足迹可以遍布世界各地。
可以褪去那些繁华，一路走向城市的边缘，有巍巍高山，与高山对话，与清风细语，与蓝天长谈，与绿树缠绵。有小水潺潺，与溪水嬉戏。走过春夏秋冬，阅尽人生百态……
画作初见形态的时候，引起了过路人停下的驻足围观，还有一些还是点评。
张鹿此时画的很投入，并不受周围的人的影响。
人来人往，一些人走走停停，也有一些看热闹一般，几个小朋友看得痴迷，家长叫也叫不走。
后面来了一个中年女性，开口跟张鹿交流了一下画作技巧。沟通了几句，在外人看来也是一个懂行的人。
中年女性一直站在张鹿身后，心里评价着，画的还算不错，懂得光色现象的成因与规律，有在画中熟练的运用。整体的构图，造型，运笔，细节性观察的也很好。
看她用笔时而沉着，时而细腻，时而粗矿，时而豪放。
整个老校区的画面，透露着淳朴和亲切，直击看官的心灵，一边看画，一边看向一中校门口。
一副画作完成，在角落里画上一只鹿头，写上时间。
抬起头，伸展了一下腰骨，这才发现，四周都站满了人群。
“小妹妹，不错啊，你画的真棒。简直就跟照片一样。”围观的人群夸奖着。
“呵呵。”
张鹿听到夸奖还是腼腆一笑。因为在作画前，对一中，对自己的未来有一定的规划，感觉便多了一丝的情感在里面。这会是之后自己想要进的校园…
“看你，穿着桃小的校服，你还是小学生吗？”中年女性开口询问。
张鹿这才仔细的观察，这位阿姨身穿雪纺衬衫，女人味十足，混搭随性的牛仔裤，淡粉色印花和浅蓝色组合，颇具时髦感，也凸显了优雅的气质。这样清新的色彩搭配，似乎十几年后依然很流行。
“对，我是桃小5年级的学生。”张鹿淡淡的点点头回答。
“你是从小就开始学画画吗？我看你好似都有十几年功底了，运笔顺畅，调色也很快，光感处理也很不错。在这个年级是很难得的。”阿姨扶了扶黑框眼镜，她看向张鹿的画板下有看到一本中学生的英语书，原本还以为是中学生的，原本心理估算着也是从小就开始画，画了几年时间，特别有灵性的学生也是可以画的出来。
没想到才小学5年级。培养过不少特长生的她，有点难以置信。
这个水准即便是去高考艺术特长考试，分数也不会低。
“额……是这样的，从小经常看一些美术书，经常去临摹。久了，就比较熟练一些。课余时间，还经常摆画摊，写生，还有画一些人物肖像。赚点生活费。为了买这些材料。”
张鹿说的很小声，吐了吐舌头，生怕被人家拆穿。毕竟一个小学5年级的学生，画出这样的水准，确实在现在，会让人觉得是妖孽的存在。
阿姨点点头，美术技艺就是靠多观察自然，多做练习，接受了她这一说法。
“是嘛？你还会画人物肖像啊？这样吧，你给我画一个。我付给你钱怎么样？”
说罢，便站到一中门口，站好了姿势。
张鹿拿起塑料画板，抽出一张素描纸。看了一会，就迅速的动笔。
默约20分钟的时间，已经画好。一种校门口作为背景，阿姨的站在前面。
这速度之快，令不懂画的人咂舌，画的还特别的生动。
中年阿姨本想看下她的素描功底如何，空间感，虚实结合处理都不错，线条也很流畅。嗯，这个素描也是可以得到一个高分。
“你平常摆摊，这样一幅肖像画，都算多少钱？”阿姨拿起钱包，欲掏钱，以示鼓励。
“素描20一张，还可以画油画水彩，定制按画布尺寸计价。或者您提供照片，画也是可以阿姨。”
抽出2张10块钱。就递给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。此时的她心里是惊喜的。
因为发现了一颗好苗子。在锻炼技艺的同时，明显还有一点经济头脑。
“你平常都在一中门口摆画摊吗？”
“不，今天第一次来。想要画下来，是我把一中当成了自己的目标。平常都在八一路的烧烤摊旁边，我经常在那边帮忙，也有的时候在中心公园，地点不定的。”
此时的张鹿并不知道，遇见了自己此生当中的第一个伯乐，眼前的人已经在计较着，如何尽自己的能力，让这匹千里马平地而起。
“小妹，来给我也画一张。我看你的画的不错。速度还快。”
“也给我来一张。把我画的漂亮一点。我送对象啊。”
“我也来，我也来，画的好，我拿去给朋友显摆显摆，多给你介绍一点客户。”
阿姨开了一个头以后，之前围观的群众，纷纷掏出了20块钱。排队着等待着张鹿画像。
心理都在想着要摆什么样子的姿势。
张鹿上一世是一个设计师，而且还喜欢摄影。除了对空间，对人也把握有度，她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，很快就能抓到别人最美的一面，快速捕捉画下来。
直到画完最后一个，放下笔，才觉得自己的手臂有点酸麻。
把钱放进口袋里，收起画具准备回家。
这才发现太过忘我的画画，已经过了午饭时间，自己的妈妈该着急了。步伐更快的，往家里跑。
到十字路口，她听见滴滴滴的摩托啦喇叭声。回过头。
是昨晚自己帮他画过肖像画的混混头子。
张鹿皱了皱眉，她本身虽然没有带有色眼镜，对混混有太多特别的看法，但还是不想有太多的交集。当做没认出来，更加快速度的往家里小跑而去。
胡鸢把车停在了路边，然后小跑着去捡那张被风吹到路中间的画布。过路摩托车，一直滴滴滴，仿佛在呵斥着他影响了交通。
当他捡完后，再四周看，已经看不到了那个小姑娘的俏丽身影……他只是想提醒她，东西掉了而已……又不会吃人…
胡鸢展开画布，仔细看了一下，画的是一中校门口的景象，他不是很懂欣赏画，但是此刻心理只有一个评价，画得真他M的好！
然后小心翼翼的卷起来。骑上摩托车，四处转悠，并没有发现小姑娘的身影。
轻叹了一口气，苦笑着…
罢了…收起来吧，下回如果有碰上，再还给她。
转动钥匙，启动了大绵羊，此时音响里面放着：
有了你，顿觉轻松写意。
太快乐，每跌一跤都有趣。
心中想与你，变做鸟和鱼。
置身海阔天空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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